爷爷其实是亲爷爷的弟弟,亲爷爷在我出生之前就去世了,所以爷爷虽住在太原,其实照看着两大家的人。
些不好的预感,人瘦下去很多,不好的病才会有这样的变化。从北京站的站台走到天桥对面的停车场,他已经累极了
。到301医院门口,小姑悄悄告诉我,爷爷的病基本上确定是结肠癌晚期了,只是没有告诉他。虽然已有思想准备,但
心里还是咯噔一下,因为我觉得还没到那个时候。
癌肝转移并导致肠梗阻。医生表示已是晚期,手术没有什么作用,而且还可能会因为糖尿病导致术后感染。托了无数
的关系,没有一个科室愿意接收,无奈只好跟爷爷说是个良性肿瘤导致肠梗阻,这边没有床位,只能回太原治疗。
找了最好的医院和最好的医生,为爷爷做了手术,小姑全程陪护。过程中,医生让小姑看了,癌肿已经散布整个腹腔
,不可能通过手术清理病灶,只能保守治疗,解除了肠梗阻。之后的两个月,爷爷坚持吃片仔癀,虽是糖尿病,但伤
口迅速愈合,甚至头上还长出了一些黑发,最重要的是,没有感受到癌痛。爷爷很开心,认为手术很成功,每天神清
气爽,没有任何不适。
抑制疼痛,而不能治疗癌症。正月十六晚,我乘长途汽车赶赴太原,进病房,爷爷躺在病床上,只盖着个薄薄的床单
,全身连接着各种监控仪器。不会说话,不会活动,只能很艰难又很大口的呼吸。我在他耳边呼唤,他的手略微有点
反应。
家住一段时间,人老了,想家了。听他这么说,我才突然明白杨绛为何始终将她在北京的家称为寓所,因为那的确只
是旅途中的寓所。太原只是爷爷的孩子们的家,而爷爷的家,一直就在晋南的那个小村庄,从未改变。
打电话的时候,突然听到一阵凌乱的脚步声,医生开始抢救。大约1个小时左右,爷爷走了。
的工作都是爷爷给解决的。每年爷爷回老家的那几天,一大家子人都聚在一起,家长里短地聊着。对我来说,就像过
节一样,因为能吃到金灿灿的香蕉,也能坐坐摸摸那黑色的大轿车。后来我上了大学,每次往返沈阳路过太原,都要
住上一两天,找家在西山矿务局的同学去吃加州牛肉面大王。虽然没去过几次,但感觉太原很亲切,因为有亲情在。
给予的爱。他就像一棵大树,始终替我们遮挡着风雨。
个房间的沙发上坐着。除了几句问候,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全家人回老家住上几天,很多年没回去了。电话里,声音听起来还不错。逝者安息,生者坚强,真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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